南财合规周报（131期）：网约车司机、外卖员纳入最低工资保障；AI“网红”李一舟相关课程遭下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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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财合规周报（131期）：网约车司机、外卖员纳入最低工资保障；AI“网红”李一舟相关课程遭下架
2024-02-26 08:14:00
21世纪经济报道见习记者肖潇北京报道
本周（2.18-2.24）春节假期结束，技术、商业和合规监管动态都迎来一系列发展。
平台经济和监管方面，人社部连续发文规范发展新就业形态，网约车司机、外卖员纳入最低工资保障；互联互通大幕拉开四年后，淘宝打通微信支付。
反垄断方面，民营经济促进法起草工作启动；反垄断民事诉讼司法解释即将发布；国务院出手治理乱罚款，“营商环境”成为开年热词。
知识产权方面，薛之谦屏摄风波后，盗录、盗直播等问题引发讨论。
人工智能上，AI付费课程引争议，李一舟相关课程遭下架。
海外动态频频，欧盟正式调查TikTok，或面临高额罚款；涉嫌违反欧盟竞争法规，苹果或将面临近40亿元天价罚单；Google发布开源大模型Gemma；Stable Diffusion 3预览版发布。
一、平台经济和监管
1、人社部连续发文规范发展新就业形态，网约车司机、外卖员纳入最低工资保障
人社部近日连发3份文件，包括《新就业形态劳动者休息和劳动报酬权益保障指引》、《新就业形态劳动者劳动规则公示指引》、《新就业形态劳动者权益维护服务指南》，支持和规范发展新就业形态，加强新就业形态劳动者权益保障。
根据这些最新政策，从事网约配送、出行、运输、家政服务等的新就业形态劳动者纳入最低工资保障。同时，平台企业要科学确定劳动者工作量和劳动强度，确保劳动者获得必要休息时间；要向依托平台就业的新就业形态劳动者公开订单分配、报酬及支付、工作时间和休息等规章制度、格式合同条款、算法规则及其运行机制等。
南财点评：劳动法适用于持续稳定的劳动关系，而灵活就业长期游离于劳动法的保障范围之外。三份文件肯定了新业态劳动者工作的灵活性和弹性，给予他们必要的劳动权益保障，引导平台企业健康发展。
2、互联互通大幕拉开四年后，淘宝打通微信支付
近日，多名网友发现部分淘宝订单可直接跳转至微信支付进行付款，互联网大厂之间的互联互通似乎往前又进了一步。自2008年淘宝封禁百度以来，头部平台企业彼此切断访问链接，构建“围墙花园”。2021年9月，工信部召开发布会，强调“互联互通是互联网行业高质量发展的必然选择”，为互联互通定下基调。在这之后，微信在私聊场景中解除对淘宝、天猫、抖音等网址链接的屏蔽措施，阿里妈妈与腾讯广告进一步深化合作，互联互通大幕下开展了诸多行动。
南财点评：在宏观反垄断的叙事背景下，互联互通是最重要的一步棋。而在当下，互联互通更多体现的是商业逻辑的变化——行业竞争已经由用户增量竞争，转变为对存量价值的进一步发掘。这一点对于用户量和市场占有率位居前列的超大型平台公司，尤其明显。
需要关注的是，“互联互通”本质上应该基于互利互惠、平等合作的互联网行业发展逻辑。应保证议价能力较低的中小平台的权益获得有效保障，建立合理的利益分配机制，以改变大型平台的公平扭曲。
二、反垄断
1、民营经济促进法起草工作启动，产权保护、公平竞争成关注重点
2月21日，司法部、国家发改委、全国人大常委会法工委共同组织召开民营经济促进法立法座谈会，听取民营企业代表和专家学者对立法的意见建议。会上，司法部部长贺荣强调，民营经济促进法起草工作已经启动。会议还指出，要按照党中央、国务院部署要求，聚焦依法保护民营企业产权和企业家权益、公平参与市场竞争、平等使用生产要素、公平执法公正司法、中小企业账款拖欠治理等民营企业核心关切问题。
南财点评：近年来，针对民营经济专门立法的呼声越来越高。在过去的一年里，中央各部委、两高等司法机构密集出台促进民企发展的政策、文件，多地也已出台了地方性民营经济促进条例。当前中国经济面临下行趋势，民营经济是就业蓄水池，推进《民营经济促进法》非常必要。其中，民营企业的产权保护、地位平等、公平竞争是各界关切的重点。
2、反垄断民事诉讼司法解释即将发布
2月22日，国务院新闻办公室就国家层面知识产权案件上诉审理机制运行举行发布会。最高法相关负责人在新闻发布会上表示，最高人民法院知识产权法庭在保护专利等合法垄断权利的同时，发现案件中也有多起行为构成非法垄断。在这一背景下，负责起草的反垄断民事诉讼司法解释即将发布。
此外，人工智能、大数据等技术涌现、进步迅速，也为知识产权制度带来挑战。最高法负责人表示，将加快制定知识产权诉讼特别程序法，回应新技术、新业态带来的知识产权保护问题。
3、国务院出手治理乱罚款，“营商环境”成为开年热词
国务院日前印发的《关于进一步规范和监督罚款设定与实施的指导意见》（简称《意见》），首次对行政法规、规章中罚款设定与实施作出全面系统规范。此外，还规定任何行政机关都不得随意给予顶格罚款或者高额罚款，不得随意降低对违法行为的认定门槛，不得随意扩大违法行为的范围。
广东、上海、江苏、浙江、山东、福建、安徽、河北、山西、辽宁、吉林、黑龙江、甘肃等地都在密集召开“新春第一会”，优化营商环境成为各地“拼经济”的重要抓手。
南财点评：疫情之后，个别地方出现罚没收入大幅增长，甚至存在乱罚款、以罚代管、罚款经济等问题，这也与房地产市场遇冷，地方无法再依靠土地财政获得稳定收入有关，《意见》的出台有规范和整顿的意义，能够遏制一些地方政府与民争利、违法罚款的乱象。而对于地方政府来说，招商引资的关键是营商环境，接下来要看地方政府法治建设的制度安排和逐步落实情况。
三、知识产权
1、薛之谦屏摄风波后，盗录、盗直播等问题引发讨论
薛之谦微博分享《飞驰人生2》观后感中，三张在电影院对着银幕拍摄的电影画面，引发部分电影从业者和影迷的公开谴责和批评，认为其行为违反“拒绝屏摄”的行业共识，属于违法行为；也有粉丝认为，其行为主要是出于打卡、分享的意图。薛之谦曾两度微博回应，但未直接对“屏摄”行为作出解释。
南财点评：《电影产业促进法》第三十一条规定，未经权利人许可，任何人不得对正在放映的电影进行录音录像。“录音、录像”是否包含了拍照行为，是薛之谦屏摄行为是否合法的关键。目前来看，屏摄是否违法确实存在争议。
但在法律底线之上，屏摄行为无疑违反了“文明观影”的道德共识。媒体、从业者、官方机构以ing改继续明确倡导文明观影，如有必要，应该积极推动立法和修改。至于盗录、盗直播等明确违法行为，应该根据现有法律法规依法惩处。
四、人工智能
1、AI付费课程引争议，李一舟相关课程遭下架
近日，一张宣称“李一舟比肩OpenAI创始人Sam Altman”的图片在网上传播。据了解，《李一舟｜每个人的人工智能课》，一年卖出了 25 万份，营收 5000 万元。第三方平台数据显示，李一舟在抖音平台共运营了3个账号，2023年累计开了476场直播，平均每场带货销量为500件—750件，带货转化率0%—5%，直播中77%的流量来自自费渠道。
有人评价李一舟是割韭菜的“知识网红”，有人说他的课程是“智商税”。此外，他和团队搭建的“一舟智能”大模型也面临质疑，多位业内人士指其没有备案，且盗用了AI绘画模型。2月22日，李一舟用于售卖AI课程的微信小程序“一舟一课”暂停服务，相关课程下架。此外，“一舟智能”已经无法注册，“仅供内部学员使用”。
南财点评：随着社会对于AI技术的依赖日益增长，人们对技术失控的担忧也随之上升，这种焦虑感促使人们寻找能够信赖的技术解决方案提供者。
本次李一舟团队行为的不规范性较为明显。多年来，知识付费领域一直存在维权及退费的难题。对于课程、培训是否质量合格，以往缺乏客观判断标准。除了下架课程外，行政机关也可作主动跟进，探讨是否构成消费者“退一赔三”的情形，对课程培训市场（尤其是成人课程培训市场）的乱象作有力规制。
五、海外动态
1、欧盟正式调查TikTok，或面临高额罚款
当地时间2月19日，欧盟委员会对TikTok启动了正式调查程序。本次调查将评估 TikTok在未成年人保护、算法成瘾性设计、广告透明度、研究人员数据访问等领域，是否违反《数字服务法案》规定。其中，调查重点将为TikTok的成瘾性设计。欧盟委员会认为，TikTok在欧盟使用的算法会对用户产生负面影响，产生“兔子洞效应”。
程序正式启动后，欧盟委员会将开始收集证据。如果委员会证实违反相关条款，TikTok可能面临最高达全球营业额6%的罚款。
南财点评：欧盟认为平台的个性化算法往往有意识地让用户成瘾，甚至有算法操纵的风险。《数字服务法案》要求，“超大型网络平台”需要给予用户关闭个性化推荐的选项。虽然TikTok按照要求设置了关闭个性化推荐的按钮，但这一入口隐藏在多级页面中，需要多次点击才能找到。目前尚不清楚，欧盟委员会将如何收集证据举证TikTok的违规。
还值得注意的是，本次欧盟援引的《数字服务法案》刚刚全面落地，《数字市场法》也即将在3月全面生效。欧盟数字法体系已经基本建成，正走向全面落地和执行。可以预计，欧盟的监管体系将继续对全球产业施加影响。
2、涉嫌违反欧盟竞争法规苹果或将面临近40亿元天价罚单
苹果涉嫌在在音乐流媒体服务方面存在妨碍市场竞争的行为。欧盟委员会下属的反垄断监管机构称，苹果“阻止其竞争对手通知iPhone用户，在苹果应用商店之外还有更便宜的音乐订阅服务”。2019年，欧洲流媒体巨头Spotify就曾正式提出相关指控，虽然苹果在2022年允许音乐App绕过苹果商店、引导用户去网上注册付费，但Spotify后来表示相关限制依然存在。
相关裁决或将于下月初宣布。 欧盟委员会预计将对美国苹果公司处以约5亿欧元、约合38.8亿元人民币的罚款。
南财点评：欧盟反垄断法可以对一些数字经济领域头部企业的不公平交易行为进行规制，但这些规制是事后的。《数字市场法》对“守门人”进行事前监管，能够与欧盟反垄断法的事后监管形成互补。
《数字市场法》即将在3月全面生效，包括苹果在内的“守门人”需要全面履行相关规定的义务，欧盟是否会在《数字市场法》全面生效之前发布对于苹果的处罚决定，值得关注。
3、最强开源大模型再次易主，Google发布开源大模型Gemma
2月21日，Google发布了两个开源模型Gemma 2B和Gemma 7B，号称“全球性能最强大、轻量级”。
据官方介绍，Gemma模型使用了和Gemini同源的技术，总共有20亿参数和70亿参数两种规模，其中20亿参数版本可以在笔记本电脑、台式机、物联网设备、移动设备等不同平台运行。70亿参数版本击败了主流开源模型Llama-2和Mistral，一度登顶Hugging Face开源大模型排行榜。
除了模型本身，谷歌还提供了配套工具帮助开发者，确保Gemma模型负责任的使用，帮助开发者用Gemma构建更安全的AI应用程序。
4、Stable Diffusion 3预览版发布，解决文字乱码问题
2月22日，Stability AI 发布了Stable Diffusion 3的预览版。公司表示，这是他们最强大的文生图模型。
Stable Diffusion 3 是一个模型系列，参数量从 800M 到 8B 不等，可以在不同的便携式设备上运行。能力上，Stable Diffusion 3 主要改进了三点：处理多文本提示、图像质量、文本渲染。在官方提供的示例中，图片的保真度和质感有大幅提升，而且具有拼写能力，可以在图片中嵌入文字，比如生成一块写着“不成功便成仁”的黑板。
此外，Stability AI 还透露，他们和 Sora 一样，在新模型中采用了 diffusion transformer 架构。不过就像Sora，Stable Diffusion 3 还没有全面开放，团队正在采取一些安全措施，防止不法分子滥用。
（文章来源：21世纪经济报道）
本周（2.18-2.24）春节假期结束，技术、商业和合规监管动态都迎来一系列发展。
平台经济和监管方面，人社部连续发文规范发展新就业形态，网约车司机、外卖员纳入最低工资保障；互联互通大幕拉开四年后，淘宝打通微信支付。
反垄断方面，民营经济促进法起草工作启动；反垄断民事诉讼司法解释即将发布；国务院出手治理乱罚款，“营商环境”成为开年热词。
知识产权方面，薛之谦屏摄风波后，盗录、盗直播等问题引发讨论。
人工智能上，AI付费课程引争议，李一舟相关课程遭下架。
海外动态频频，欧盟正式调查TikTok，或面临高额罚款；涉嫌违反欧盟竞争法规，苹果或将面临近40亿元天价罚单；Google发布开源大模型Gemma；Stable Diffusion 3预览版发布。
一、平台经济和监管
1、人社部连续发文规范发展新就业形态，网约车司机、外卖员纳入最低工资保障
人社部近日连发3份文件，包括《新就业形态劳动者休息和劳动报酬权益保障指引》、《新就业形态劳动者劳动规则公示指引》、《新就业形态劳动者权益维护服务指南》，支持和规范发展新就业形态，加强新就业形态劳动者权益保障。
根据这些最新政策，从事网约配送、出行、运输、家政服务等的新就业形态劳动者纳入最低工资保障。同时，平台企业要科学确定劳动者工作量和劳动强度，确保劳动者获得必要休息时间；要向依托平台就业的新就业形态劳动者公开订单分配、报酬及支付、工作时间和休息等规章制度、格式合同条款、算法规则及其运行机制等。
南财点评：劳动法适用于持续稳定的劳动关系，而灵活就业长期游离于劳动法的保障范围之外。三份文件肯定了新业态劳动者工作的灵活性和弹性，给予他们必要的劳动权益保障，引导平台企业健康发展。
2、互联互通大幕拉开四年后，淘宝打通微信支付
近日，多名网友发现部分淘宝订单可直接跳转至微信支付进行付款，互联网大厂之间的互联互通似乎往前又进了一步。自2008年淘宝封禁百度以来，头部平台企业彼此切断访问链接，构建“围墙花园”。2021年9月，工信部召开发布会，强调“互联互通是互联网行业高质量发展的必然选择”，为互联互通定下基调。在这之后，微信在私聊场景中解除对淘宝、天猫、抖音等网址链接的屏蔽措施，阿里妈妈与腾讯广告进一步深化合作，互联互通大幕下开展了诸多行动。
南财点评：在宏观反垄断的叙事背景下，互联互通是最重要的一步棋。而在当下，互联互通更多体现的是商业逻辑的变化——行业竞争已经由用户增量竞争，转变为对存量价值的进一步发掘。这一点对于用户量和市场占有率位居前列的超大型平台公司，尤其明显。
需要关注的是，“互联互通”本质上应该基于互利互惠、平等合作的互联网行业发展逻辑。应保证议价能力较低的中小平台的权益获得有效保障，建立合理的利益分配机制，以改变大型平台的公平扭曲。
二、反垄断
1、民营经济促进法起草工作启动，产权保护、公平竞争成关注重点
2月21日，司法部、国家发改委、全国人大常委会法工委共同组织召开民营经济促进法立法座谈会，听取民营企业代表和专家学者对立法的意见建议。会上，司法部部长贺荣强调，民营经济促进法起草工作已经启动。会议还指出，要按照党中央、国务院部署要求，聚焦依法保护民营企业产权和企业家权益、公平参与市场竞争、平等使用生产要素、公平执法公正司法、中小企业账款拖欠治理等民营企业核心关切问题。
南财点评：近年来，针对民营经济专门立法的呼声越来越高。在过去的一年里，中央各部委、两高等司法机构密集出台促进民企发展的政策、文件，多地也已出台了地方性民营经济促进条例。当前中国经济面临下行趋势，民营经济是就业蓄水池，推进《民营经济促进法》非常必要。其中，民营企业的产权保护、地位平等、公平竞争是各界关切的重点。
2、反垄断民事诉讼司法解释即将发布
2月22日，国务院新闻办公室就国家层面知识产权案件上诉审理机制运行举行发布会。最高法相关负责人在新闻发布会上表示，最高人民法院知识产权法庭在保护专利等合法垄断权利的同时，发现案件中也有多起行为构成非法垄断。在这一背景下，负责起草的反垄断民事诉讼司法解释即将发布。
此外，人工智能、大数据等技术涌现、进步迅速，也为知识产权制度带来挑战。最高法负责人表示，将加快制定知识产权诉讼特别程序法，回应新技术、新业态带来的知识产权保护问题。
3、国务院出手治理乱罚款，“营商环境”成为开年热词
国务院日前印发的《关于进一步规范和监督罚款设定与实施的指导意见》（简称《意见》），首次对行政法规、规章中罚款设定与实施作出全面系统规范。此外，还规定任何行政机关都不得随意给予顶格罚款或者高额罚款，不得随意降低对违法行为的认定门槛，不得随意扩大违法行为的范围。
广东、上海、江苏、浙江、山东、福建、安徽、河北、山西、辽宁、吉林、黑龙江、甘肃等地都在密集召开“新春第一会”，优化营商环境成为各地“拼经济”的重要抓手。
南财点评：疫情之后，个别地方出现罚没收入大幅增长，甚至存在乱罚款、以罚代管、罚款经济等问题，这也与房地产市场遇冷，地方无法再依靠土地财政获得稳定收入有关，《意见》的出台有规范和整顿的意义，能够遏制一些地方政府与民争利、违法罚款的乱象。而对于地方政府来说，招商引资的关键是营商环境，接下来要看地方政府法治建设的制度安排和逐步落实情况。
三、知识产权
1、薛之谦屏摄风波后，盗录、盗直播等问题引发讨论
薛之谦微博分享《飞驰人生2》观后感中，三张在电影院对着银幕拍摄的电影画面，引发部分电影从业者和影迷的公开谴责和批评，认为其行为违反“拒绝屏摄”的行业共识，属于违法行为；也有粉丝认为，其行为主要是出于打卡、分享的意图。薛之谦曾两度微博回应，但未直接对“屏摄”行为作出解释。
南财点评：《电影产业促进法》第三十一条规定，未经权利人许可，任何人不得对正在放映的电影进行录音录像。“录音、录像”是否包含了拍照行为，是薛之谦屏摄行为是否合法的关键。目前来看，屏摄是否违法确实存在争议。
但在法律底线之上，屏摄行为无疑违反了“文明观影”的道德共识。媒体、从业者、官方机构以ing改继续明确倡导文明观影，如有必要，应该积极推动立法和修改。至于盗录、盗直播等明确违法行为，应该根据现有法律法规依法惩处。
四、人工智能
1、AI付费课程引争议，李一舟相关课程遭下架
近日，一张宣称“李一舟比肩OpenAI创始人Sam Altman”的图片在网上传播。据了解，《李一舟｜每个人的人工智能课》，一年卖出了 25 万份，营收 5000 万元。第三方平台数据显示，李一舟在抖音平台共运营了3个账号，2023年累计开了476场直播，平均每场带货销量为500件—750件，带货转化率0%—5%，直播中77%的流量来自自费渠道。
有人评价李一舟是割韭菜的“知识网红”，有人说他的课程是“智商税”。此外，他和团队搭建的“一舟智能”大模型也面临质疑，多位业内人士指其没有备案，且盗用了AI绘画模型。2月22日，李一舟用于售卖AI课程的微信小程序“一舟一课”暂停服务，相关课程下架。此外，“一舟智能”已经无法注册，“仅供内部学员使用”。
南财点评：随着社会对于AI技术的依赖日益增长，人们对技术失控的担忧也随之上升，这种焦虑感促使人们寻找能够信赖的技术解决方案提供者。
本次李一舟团队行为的不规范性较为明显。多年来，知识付费领域一直存在维权及退费的难题。对于课程、培训是否质量合格，以往缺乏客观判断标准。除了下架课程外，行政机关也可作主动跟进，探讨是否构成消费者“退一赔三”的情形，对课程培训市场（尤其是成人课程培训市场）的乱象作有力规制。
五、海外动态
1、欧盟正式调查TikTok，或面临高额罚款
当地时间2月19日，欧盟委员会对TikTok启动了正式调查程序。本次调查将评估 TikTok在未成年人保护、算法成瘾性设计、广告透明度、研究人员数据访问等领域，是否违反《数字服务法案》规定。其中，调查重点将为TikTok的成瘾性设计。欧盟委员会认为，TikTok在欧盟使用的算法会对用户产生负面影响，产生“兔子洞效应”。
程序正式启动后，欧盟委员会将开始收集证据。如果委员会证实违反相关条款，TikTok可能面临最高达全球营业额6%的罚款。
南财点评：欧盟认为平台的个性化算法往往有意识地让用户成瘾，甚至有算法操纵的风险。《数字服务法案》要求，“超大型网络平台”需要给予用户关闭个性化推荐的选项。虽然TikTok按照要求设置了关闭个性化推荐的按钮，但这一入口隐藏在多级页面中，需要多次点击才能找到。目前尚不清楚，欧盟委员会将如何收集证据举证TikTok的违规。
还值得注意的是，本次欧盟援引的《数字服务法案》刚刚全面落地，《数字市场法》也即将在3月全面生效。欧盟数字法体系已经基本建成，正走向全面落地和执行。可以预计，欧盟的监管体系将继续对全球产业施加影响。
2、涉嫌违反欧盟竞争法规苹果或将面临近40亿元天价罚单
苹果涉嫌在在音乐流媒体服务方面存在妨碍市场竞争的行为。欧盟委员会下属的反垄断监管机构称，苹果“阻止其竞争对手通知iPhone用户，在苹果应用商店之外还有更便宜的音乐订阅服务”。2019年，欧洲流媒体巨头Spotify就曾正式提出相关指控，虽然苹果在2022年允许音乐App绕过苹果商店、引导用户去网上注册付费，但Spotify后来表示相关限制依然存在。
相关裁决或将于下月初宣布。 欧盟委员会预计将对美国苹果公司处以约5亿欧元、约合38.8亿元人民币的罚款。
南财点评：欧盟反垄断法可以对一些数字经济领域头部企业的不公平交易行为进行规制，但这些规制是事后的。《数字市场法》对“守门人”进行事前监管，能够与欧盟反垄断法的事后监管形成互补。
《数字市场法》即将在3月全面生效，包括苹果在内的“守门人”需要全面履行相关规定的义务，欧盟是否会在《数字市场法》全面生效之前发布对于苹果的处罚决定，值得关注。
3、最强开源大模型再次易主，Google发布开源大模型Gemma
2月21日，Google发布了两个开源模型Gemma 2B和Gemma 7B，号称“全球性能最强大、轻量级”。
据官方介绍，Gemma模型使用了和Gemini同源的技术，总共有20亿参数和70亿参数两种规模，其中20亿参数版本可以在笔记本电脑、台式机、物联网设备、移动设备等不同平台运行。70亿参数版本击败了主流开源模型Llama-2和Mistral，一度登顶Hugging Face开源大模型排行榜。
除了模型本身，谷歌还提供了配套工具帮助开发者，确保Gemma模型负责任的使用，帮助开发者用Gemma构建更安全的AI应用程序。
4、Stable Diffusion 3预览版发布，解决文字乱码问题
2月22日，Stability AI 发布了Stable Diffusion 3的预览版。公司表示，这是他们最强大的文生图模型。
Stable Diffusion 3 是一个模型系列，参数量从 800M 到 8B 不等，可以在不同的便携式设备上运行。能力上，Stable Diffusion 3 主要改进了三点：处理多文本提示、图像质量、文本渲染。在官方提供的示例中，图片的保真度和质感有大幅提升，而且具有拼写能力，可以在图片中嵌入文字，比如生成一块写着“不成功便成仁”的黑板。
此外，Stability AI 还透露，他们和 Sora 一样，在新模型中采用了 diffusion transformer 架构。不过就像Sora，Stable Diffusion 3 还没有全面开放，团队正在采取一些安全措施，防止不法分子滥用。
（文章来源：21世纪经济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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