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DC药物内卷加剧 科伦博泰被“退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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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C药物内卷加剧 科伦博泰被“退货”
2023-10-25 23:3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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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0月23日,四川科伦药业公告称,控股子公司科伦博泰于10月21日收到默沙东的正式书面通知,决定终止两项临床前抗体偶联药物(ADC)的合作。受此消息影响,A股科伦药业和H股科伦博泰股价均震荡下滑。
  科伦系转型屡受挫
  相对于其他公司被“退货”的影响,默沙东之于科伦博泰以及“科伦系”的影响更大。有一组数据更直观:2022年1-9月,科伦博泰实现营收6.24亿元,其中6.12亿来自默沙东,占比98.1%。默沙东的资金支持不仅撑起了科伦博泰日常经营,更成为母公司科伦药业的利润的贡献者。
  比较耐人寻味的是,默沙东在“退货”科伦博泰之前,却与第一三共达成了220亿美元的ADC合作,一场“新欢”和“旧爱”的戏码,让投资者对“科伦系”的未来产生了担忧。
  公开资料显示,四川科伦博泰是国内最大输液专业制造商科伦药业的子公司,也是“科伦系”第三家上市主体。科伦博泰成立于2016年,是中国首批也是全球为数不多的建立一体化ADC平台(OptiDC)生物制药公司。科伦博泰成立之初就被默沙东选中,并将多项产品的专利技术使用权卖给对方。目前,科伦博泰在推进的具有临床价值管线有33款,其中14款处于临床阶段。
  “科伦系”的实控人是刘革新。13年前,在新希望集团和“涌金系”的加持下,科伦药业于2010年在深交所上市。随后开始一系列转型动作,2022年底,输液大王科伦药业的控股子公司川宁生物(抗生素领域)在创业板上市,然而因为“限抗令”和“限输令”之下,转型受挫,被迫于今年初通过科伦博泰登陆港股,正式跨入创新药领域。
  科伦博泰与默沙东的关系不止是合作关系。上市前,其B轮融资的领投人便是默沙东(出资6.95亿元)。今年1月,科伦博泰再次融资13.48亿元,其中一半资金就来源于默沙东,并成为其第二大股东,持股占比6.95%。跟投的还有IDG资本(1.04亿元)、先进制造二期基金、信达资本、上银杏苓等。自此默沙东成为第二大股东。而在此轮融资前,2022年科伦博泰就三度将ADC药物授权给默沙东。
  最受关注的是2022年12月,科伦博泰与默沙东订立独家许可与合作协议,以开发多达七项临床前ADC资产。默沙东同意支付首付款1.75亿美元,通过此轮交易,科伦博泰获得预付款及里程碑付款总额高达118亿美元,这也是目前国内创新药企业对外授权的最大交易,直接改善了科伦博泰的业绩情况。
  被“退货”后,虽然双方强调影响不大。然而,在没有任何产品的情况下,2019年至今累计亏损超过30亿元的压力之下,被默沙东“退货”对科伦博泰真的没影响吗?
  聚焦科伦博泰近年来的业绩,2019年-2022年,科伦博泰实现营收1101.74万元、2264.83万元、6635万元、7.98亿元,净利润为-8.02亿元、-7.91亿元、-8.9亿元、-6.16亿元,合计亏损超30亿元。
  默沙东的K药保卫战
  是什么让默沙东做出了战略调整?
  多年来,默沙东毫不掩饰在肿瘤领域的布局。2014年以来,其手握Keytrude(下称“K药”),无论是单药治疗、联合疗法,还是辅助治疗,K药已经是PD-1药物中的天花板。截至目前,K药已经获批近40项适应症,也是全球最畅销的药品,一代“药王”的地位很稳固。但其核心专利将在2028年失去保护。所以,默沙东目前执着于布局ADC药物,就是是为了给K药加一层“护城河”保护,将K药和ADC联用成为一种新的治疗方案后,默沙东在肿瘤领域的优势地位将不可撼动。
  所谓的ADC,并不是一个具体的药物,而是一种抗体药物偶联物。如果说传统化疗是针对所有细胞的大面积扫射,那ADC就更像是一枚高效的靶向化疗导弹,能够精准地锁定目标肿瘤,并将恶性肿瘤杀死。也因此,ADC是目前全球创新药领域最耀眼领域之一。
  与第一三共“牵手”三款ADC药物,又退出与科伦博泰的两款ADC药物合作,一进一退之间,默沙东的ADC管线布局在全球又掀起了一波竞争潮,谁掌握了优质产品,谁就有绝对话语权,默沙东显然在广撒网,全面押注。
  过去两年里,默沙东无疑是ADC领域的最大买家,第一三共能成为“新宠”,是因为其与阿斯利康合作的DS-8201牵动了全球市场的敏感神经,开辟了“PD-1+ADC”的新格局。本次默沙东将向第一三共支付40亿美元的预付款,并在未来两娘内继续支付15亿美元,根据销售目标,默沙东后续可能额外支付最多165亿美元,总授权款式220亿美元。
  10月22日,默沙东在投资者电话会上表示,科伦博泰、第一三共的合作很重要,已经列入默沙东管线中的6款ADC新药,3款来自科伦博泰,3款来自第一三共。从科伦博泰引进的ADC分别为MK-2870(Trop2ADC)、MK-1200(Claudin18.2ADC),第3款未公开;从第一三共引进的3款ADC分别为U3-1402(HER3ADC)、DS-7300(B7-H3ADC)、DS-6000(CDH6ADC)。第一三共的三款ADC候选药物均处于临床开发阶段,作为单药或其他疗法联用,治疗多种实体瘤。
  关于三家公司今后的合作定位,默沙东管理层表示,会坚持“一碗水端平”。不过,从交易金额来看,默沙东已经对引进的ADC资产做出了排序。第一三共所布局的HER3、B7-H3、CDH6属于新兴或冷门靶点,已然进入世界前三,而科伦博泰所布局的SKB315、SKB410在国内都尚未进入前三。
  靠母公司“输血”
  科伦博泰的日子似乎不再那么好过了。2020年,其核心研发成员薛彤彤、肖亮、蔡家强三人自立门户创办了宜联生物,同样聚焦于ADC药物的研发,还完成了三轮融资。目前宜联生物有7个ADC项目正在研发,其中有两个进入到临床一期。2022年5月份,宜联生物用于治疗如非小细胞肺癌、前列腺癌、食管癌等实体瘤的YL201注射液获得美国FDA临床试验默示许可。
  有传言称,科伦博泰高管频繁变化与其家族企业性质有关。从“科伦系”股权架构看,刘革新家族成员在担任要职,种莹为刘革新配偶,刘思川为刘革新之子,王欢为刘思川配偶。在科伦博泰高管行列,刘革新之子刘思川也在其中。
  经过多年一波三折的转型,“科伦系”终于确立了“大输液+抗生素+药物研发”的格局,毫无疑问,实控人刘革新会持续为科伦博泰“烧钱”。招股书也显示,母公司“输血”是科伦博泰的生命线。2021年及2022年底,科伦博泰来自母公司科伦药业的借款分别为23.58亿元及27.9亿元。今年1月3日,科伦博泰将尚未偿还的25亿元借款进行了债转股,其中现金结算1.5亿元,剩下的全换成股权。此外,科伦博泰在业绩方面对授权许可收入依赖较大,被默沙东“退货”后,其面临的资金压力肯定不小,其产品研发项目也存在搁置甚至停止研发的可能性。
  除了资金压力,科伦博泰面临的同行竞争也很激烈。以HER2 ADC为例,同类产品中已有基因泰克的赫赛莱、荣昌生物的爱地希及第一三共的Enhertu三款药在中国获批。其中前两款目前占据国内100%的市场份额。与此同时,中国针对乳腺癌BC的HER2 ADC候选药物,还有9款处于2期或以上阶段。所以科伦博泰的A166产品目前处于前有豺狼后有豹虎局面。
(文章来源:国际金融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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