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度学术写作 愿留下的痕迹比风久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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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度学术写作 愿留下的痕迹比风久远
2024-01-12 00:06:00
●致敬词
  人类关于自身的一切重大哲学问题,都在性的方面有所反映。但性的研究却始终是学术界的边缘议题。20世纪80年代开始,潘绥铭逐步建立起性社会学的理论框架与研究范式。潘绥铭的学术人生几乎与中国改革开放以来性革命的推进历程深度镶嵌。
  我们致敬潘绥铭的学术写作,致敬他用朴素、接地气的文字记录下很多研究方法的从零到一,田野考察的一手经验和动人细节;致敬他在写作中对弱势群体的关注与关怀,对社会文化富有穿透力的解释与洞察。我们更致敬潘绥铭,致敬他对一个社会学小众分支领域的开拓与深耕,不断从实践中总结分析,用翔实的数据和鲜活的访谈,记录下中国人三十年性观念的变化,证明了性社会学的重要性。他的人生与学问互构,正因为他有趣的灵魂,才构建出如此这般的性社会学。
  ●答谢词
  写的东西如果没人看,那就是风,一掠而过,无影无踪;幸亏有了这么多读者,还评了奖,那它就是痕,心中的痕,光辉年代的痕,我们那一代人的痕。所以,说一声谢谢实在是太轻太浅,我给各位行大礼啦!
  每一代人都必然逝去。每一代人当年的激情,在后人看来很可能就是一个笑话。在性方面,咱们的老祖宗最早的滋补药是什么?就是粟米熬粥,上面的那一层糊糊啊!可是,他们想了、做了、记下来了,我们才有了垫脚石。
  性社会学,连我自己在内,只是改革开放的一芽嫩绿。如果下一代做出别的选择,那么它就会烟消云散。因此我违背了金盆洗手的初心,写下了我想写的。它就是粟米糊糊,就是原始记录,就是史料。
  但愿,留下的痕迹比风久远。
  ——潘绥铭
  ■ 问答
  新京报:在写作中,你曾关心一个终极追问:人真的能够如实呈现自己吗?你现在对这个问题的思考有哪些变化?
  潘绥铭:近年来的写作,只是预感到“性社会学”将会随风而逝,赶紧留下一些爪疤,即或是下一代弃之如敝履,也算没白来一趟。所以,我在写作中从没想过要呈现我自己。尤其是,如果不是因为性社会学,我这个人有那么重要吗?
  都老了,还以为真有谁会关心你日常生活那点破事,那可真是白活了。如果还指望有谁能理解你,那就不是白活了,而是白生了。说到底,我理解我亲爹亲娘吗?他们给我呈现过什么吗?
  新京报:虽然你表示已经彻底退休,现在还会关注和性社会学有关的那些问题吗?或者感觉哪些现象是值得研究的?
  潘绥铭:不同的年龄,对于“一年”这个时间单位,有着不同的感受。我从70岁以后,已经不在乎今年是二零几几年,只算计着我今年几岁了。如果一跺脚走了,那么享了多少年。
  人生七十古来稀,不问世事不叹息。中国传统一直鼓吹尊老,那是因为农业生产的周期太长,只有老农才会种地,就像会造芯片。时至今日,老年人再关注社会,别说有什么用,就说你还懂吗?我从来不敢忘记自己年轻时候,对于为老不尊者的厌恶。如果这本书不幸掉到鄙视链的底层,那也是我活该。
  不管我喜欢不喜欢,新的一年非来不可。我没胆子唱衰年轻人,只能说,对得起上一年就好。
  万一对不起呢?由他去,俺无愧!
(文章来源:新京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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